【828】末世了还是要和你谈恋爱 ①
*我是土狗越土越爱那种
*没有文笔
*背景瞎编，不合理的地方都是私设
*OOC是我的错
*给自己发甜甜的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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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地下的基地无法透光，昏黄的灯因触电不良明明灭灭。
墙面上有一道修长的影子滑过，整洁如新的皮鞋踏在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男人的步速不快不慢，似漫步在花团锦簇的回廊。
“柳生君！”
男人闻声驻步，回头看去。
率先喊话的男人身材略矮，梳着与时不合的油头，足见平时花了不少时间打理自己，可惜本身资质太差，效果不显。他的身后人头涌动，灯光昏暗，加上隔着一段距离，只可隐约看见身形。
画面凝滞了一秒，男人慢条斯理地侧过身，正对人群。心上不在意，面上还得过得去。
“田中君。”这一声回话冷冷清清，却不会让人心生不快。
田中许是不满意简短的寒暄，领着一队人走了过来。灯光下，男人露出身形。
空荡荡的过道里蓦然响起几道吸气声。
男人如同被遗落在地球的星辰，又似流淌在冰雪之上的山泉，丑陋的墙体与黯淡的灯光都无法掩盖他的冷冽与光芒。
回过神来，跟在田中背后的人们你推我搡，蠢蠢欲动。这个世界奉行交易至上主义，努力无用，选择决定命运。
“柳生君这是要去哪？”
“正打算回房间。”男人的唇边是恰到好处的笑意，谁都无法责怪他的回话过于冷淡。
“这样啊，我现在去找老大呢。”
“那在下就不打扰田中君了。”
结束对话。
田中莫名一噎。
习惯出口就是“你这家伙”“猪头”“哗——”之类的称呼，他本不想和柳生比吕士这个怪胎搭话。
在秩序崩坏的世界里还遵行绅士礼仪什么的，不是中二病，就是神经病。毕竟礼义廉耻在活下去面前，不值一提。
但是田中不敢直说，还得摇着尾巴抱大腿。只因柳生比吕士是六里丘基地的超级红人。
流浪人柳生比吕士凭借一手极为出色的指挥技术，助六里丘成功抵御了两次尸潮。虽尸潮规模不算大，但千疮百孔，战力低下的六里丘本来连扛住一次尸潮的能力都没有。
这个男人创造了奇迹，所以他配得上优待。
“他们都是新进的流浪人，柳生君可有看得上的？”
田中能爬到管理人的位置是怀有几分玲珑心思，不过也就循例问一下。全基地都知道鼎鼎大名的绅士过得清心寡欲，从不沾染女人，男人也不。
田中的话让人群彻底骚动了起来，姿色不错的挤在前面终是不敢过线，只有意无意做些小动作期待着结果。
“感谢田中君的心意，我就不……”
世界奉行交易至上主义，别人的选择他无意置喙，也无心拯救。游移的视线蓦地顿住，柳生猛地一把抓住掩藏于人群中的一只手腕，直接把人拉到自己身后。
场面一时定格，无人说话。
柳生的笑容更好看了些，眉眼染上浅浅的暖意，“还请田中君通融一下。”
直面美颜暴击的田中君结结巴巴回话，“懂的……懂的……男人嘛……”话语间，田中的视线漂浮不定，估计是想看看能让绅士“破戒”的女人是何种姿色。可惜那人却被柳生挡得严严实实。
唯一露出的，被柳生抓住的手腕倒是白得过分。
“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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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基地的大红人，六里丘配置的房间依然简陋。并非怠慢，而是家底太薄。
“所以，造访六里丘是有什么要事吗？立海基地的，仁王君。”
解决了房间主人提供的晚饭，品尝着人家亲手泡制的红茶，房间里唯一的客人吃饱喝足窝在床上闲适地伸腿，起了另外的话头，“我还没洗澡呢柳生，就让我坐你的床？”
因别人自觉不会上门打扰而只准备了一把老旧椅子的柳生坐得四平八稳，“工具就是要使用的。若是真的感觉到抱歉的话，麻烦在坐下之前就提出来。”
客人以手撑着下巴，歪头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最后眯眼笑了起来。耀眼张扬的笑容与平平无奇的五官产生了一种轻微的违和感。柳生默默看了一会，起身到洗漱间检查了一下热水储量。
“去洗澡。”
顶上的白炽灯诡异地闪了几下，客人的面容蓦地模糊，擦眼后再看，却已经是另外一张脸。若原本女人的脸只说得上是清秀佳人，而眼下就是一张极为漂亮的，具有迷惑性的，男人的脸。
解除伪装的某人笑眯眯地凑过来，翘着双手看房间的主人为他忙忙碌碌，脸上丝毫不虚，还贴心地“提醒”自己带了牙刷。
柳生恍然想起了和这人第一次见面，自己就被这张脸骗得团团转转。那时候这人还有可爱的婴儿肥，欺骗性加倍，简直就是人间杀器。
正调试水温的柳生眉头一皱，猛地把水龙头关掉，“好了。”仁王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准备坐回去的人，“柳生，给我衣服。”
柳生那好看的眉轻轻上挑，“如果我没有提早进入老年期或是记忆发生错误，仁王君你是伪装与空间双异能。”
“忘记带了。”仁王理直气壮双手摊开，故意睁得圆碌碌的狐狸眼盛满无辜，翠绿色的眼瞳焕发着生气，莫名引人信服，“柳生，别这样咒自己。”
“你带了牙刷。”
“牙刷不是衣服。”
“……”理智上并不相信，但柳生还是打开衣柜拿出一套折叠整齐的家居服。把东西放到洗漱间架子上，正要让出位置，柳生一顿，问道，“你要洗头吗？”
洗漱间太过狭小，等在门外探头探脑的仁王疑惑地啊了一声，接着点点头。他在基地外面顶着最讨厌的太阳等门卫放行，可是闷出满身大汗，头发都要烧焦了。
“稍等一下。”柳生退出浴室，在柜子里找到装着瓶瓶罐罐的小篮子，放到仁王手里，“是你习惯用的。”后从中抽出一瓶护发精油，“洗好了出来，我给你抹发油。”
仁王眨眨眼，骤然开口，“我来是有很重要的事。”
“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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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很合身，洗得香喷喷的人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银发，刚拉开小门就看见柳生一身睡衣坐在椅子上看书，一副洗漱干净的样子。
“……我给你留了水的。”
“六里丘不比立海，热水到点就会停，去隔壁借用了浴室而已。”柳生头也不抬，把书签夹在本子里收好，站起来示意，“来这边坐。”
落座的瞬间，仁王摸到了柳生冰冷的指尖，一时哑然。太过雀跃的心情让他无法考虑一些细枝末节。
替他擦头发的动作一如既往地温柔。仁王把双腿缩上椅子，翻开从抽屉里顺来的笔记本。里面是柳生的日记，记录着每天的大小事情。日记本有个小小的数字锁，仁王知道密码是自己的生日。
柳生没有制止，只认真履行洗头小哥的职责，“路上有遇到危险吗？”
“还行吧，我应付得来。”
待头发擦至半干，柳生挤出精油，在手背上晕开，熟练地给银发抹上。每次给这人打理头发的时候，柳生才觉得这世界并不是那么糟糕。
一般人发现废弃超市都是直奔食物区即使心知大概率空无一物，唯独这只白毛狐狸会兴致勃勃地搜罗小发饰和奇奇怪怪的道具。
某次长途搜索任务里，仁王甚至在空间里放了好几个大鱼缸，里面养了一堆塑料玩具小鱼。为了让柳生帮忙掩饰自己的“不务正业”，仁王被逼承包了柳生一个月的红茶。
后来一月之期未满，相遇的两个圆再次分开，已经没有人去在意这个“不平等条约”的期限。
最后耐心地用梳子把银发理顺，柳生对自己没有退步的手艺表示满意。
这人喜欢把发尾削薄，留长，然后绑成一束可爱的小辫子。发尾的长度足够柳生留下一吻，而不会有人发现。
“六里丘基地有78%的概率在一个星期后遭遇大规模尸潮，明天柳会过来跟这个基地的老大商议搬迁到立海的事宜。”被批准上床呆着的仁王怀抱唯一的枕头，手上是他还没看完的日记本。
“别人我不管，你得跟我走。”说这话的时候，仁王的视线依然固定在日记本上。
柳生合上情报文件，转头看床上快要将头埋进枕头的人。给仁王的短袖是嫩黄色的，他皮肤白，穿着很好看。
像一只埋进雪里的小黄鸡。
柳生弯了弯唇，“又把柳君的小数点吞掉，他会失望的。”
埋头忍着热气等了半天却只等来了吐槽的仁王“蹭”地抬头，表情不满，猛拍枕头，“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记得参谋的小数点后四位吗！”
“绅士可是很严谨的。”柳生一推眼镜。
“那严谨的绅士到底跟不跟我走？！”
成功惹得狐狸炸毛，柳生心中油然升起一种自豪感。他朝仁王走去，坐在床边。
两人不过隔着一个枕头的距离。柳生认真地观察着仁王，仁王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时光大方地给与了某人优待，他还是那个从废墟里爬出来顶着一脸可笑的油污，双眼却亮得惊人的少年。
少年朝同样狼狈的他发出了组队邀请。
——去立海吗，我们一起打天下。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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